小丫头是知县大人的服侍丫鬟,如同皇帝身边的小太监,得罪不得,姑且就忍了。
可这人是个啥东西?一包漏了气的辣条,过期货啊。
在文录的位置上仅仅坐了一天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?一天天搞不清东南西北,真不知道知县大人是怎么教导下属的……
要不是忌惮他,早就冲到高府内院,一把揪住老高的衣领,俩耳刮子扇过去了。
……
钱宁饶有兴致的参观着这间属于他公房,两排书架上的书几乎被搬空,只遗留下几本账册,甚至连文案上的砚台都没留给他。
这样一来就有些尴尬了。
当文录的,笔墨纸砚一样都拿不出来,就跟九千岁上青楼,工作还怎么开展?这不是为难人吗。
至于他自己的那份,完全记不起来扔哪去了,或者说刚才被抱走的就是他的。
无从考证,就算找他对质也不见得他会好心还给你,古代人的心都是黑的,特别是在这个位置上屁股还没捂热的人,心更黑。
找人借一套?
整个衙门能有笔墨纸砚的无非就是知县,县丞,典史,以及狗头师爷。
县丞、典史和师爷他至今都未曾逢面,找知县大人,又开不了这个口。
于是,就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上午,在众人精神松懈的时候,堂堂官家县衙闹了贼。
知县大人丢了砚台,县丞大人丢了毛笔,典史大人丢了一沓纸张,师爷丢了一瓶墨汁。
顿时县衙闹翻了天,从捕头往下,一干人人心惶惶,贼都偷到衙门了,这还得了,知县大人亲自下令,让刘二务必将那可恶的窃贼揪出来。
这事传出去,还不成了苏州城的笑话。
就在由刘二亲自带人开始毫无头绪的寻找线索的时候,某位姓钱的公子正儿八经的坐在公房内,整理着今早底下人呈上来的零碎文书。
很奇怪,在刘二大力排查线索的时候,很自觉的将钱宁给绕了过去,不知是钱宁的存在感太低,还是对这位文录太过于信任。
用刘二的话来说,窃贼多半是衙门里人,家贼。
并且还是有目的性的家贼,熟知几位大人的公房,以至于能连续得手而不被发现。再者,这窃贼肯定不是读书人,笔墨纸砚都是他们吃饭的东西,谁闲着没事拿别人的。
并且读书人都是有素质有教养的,岂会做出这等龌龊行径。
只有底下的那帮衙役,家中孩童念书,这四样缺一不可,用完了又舍不得银子,只好将眼睛盯在衙门里的几位大人身上。
刘二暗在心底将那窃贼骂了无数遍,供孩子念书,笔墨纸砚是一笔不小的开销,舍不得银子这能理解,从衙门顺点东西也无可厚非,当初他也没少干这档事,但也要懂得分寸,适可而止啊。
你一次性拿了四家,想不让上头察觉都难,结果出事了,无论最后查出是谁,脸上都没光,
而且知县大人更是一口一个日防夜防家贼难防,瞧着话说的多么难听。
下面人出了事总要给上头一个交代,刘二只好挨个将底下的衙役查了个遍,结果都均无发现。
次日一早,刘二敲响钱宁的公房,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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