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应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,一根根的抽着烟,他也想不明白为啥对马星月这么执着,王兵没有来电话肯定是觉得没有必要追下去,难道在猫咖店遇到真的是巧合?

半个小时后,李云辉开车到了。

唐应凯一上车,李云辉就说:“你也是真够执着的,来的路上我还捋了捋,有没有可能真的就是个巧合?要不然你说马星月找你做心理咨询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吗?”

“他不知道我和你们认识。”

“认不认识的都没必要找个心理医生聊天吧?还不是在自己城市。”

“这就是让我想不明白的地方。”

“有啥想不明白的呢?他知道自己弟弟自杀了,觉得心里不舒服,甚至怀疑自己多少也有点心理问题,找你唠唠,把你唠急眼了,恰巧之前你在猫咖店见过他,你就开始胡思乱想,其实没那么复杂,如果马星月跟猫咖店的案子有关联,你都指名道姓了,王兵不可能找不到疑点。”

唐应凯抿了抿嘴说:“但愿是我多想了吧。”

“你说你去派出所想了解啥?”

“我想知道马星辰有没有留下遗书,平时跟马星月走动是否频繁,自杀前是不是遇到啥特殊的事?猫咖店我见到的他,撸着猫,动作很轻柔,而且马星月跟我说马星辰是三号自杀的,也就是猫咖店转天,可跟王兵说是四号。”

“这能说明啥?我连今天周几都不记得,是个人就难免有记错日子的时候。”

“他弟弟死的日子,咋能记错呢?”

“也是,先问问看吧,我觉着民警也知道不了啥。”

……

管片民警确实不知道马星辰生前的事,他们找来在居委会工作的一位大姐。

据大姐介绍,马星辰生前为人很孤僻,他的房子是买下来的,住了好几年了,跟同楼层的,楼上楼下的都不走动,就算遇到了,别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,小区里的人都知道他怪癖,所以跳楼自杀也没谁觉得不可思议。

唐应凯问:“他生前没有啥朋友往来吗?”

大姐说:“朋友啥的倒是没听说,但几个月前,他好像是谈恋爱了,带过一个年轻的女的回家,那姑娘来过好几次呢,后来就没再见过。”

唐应凯问:“他之前是在哪家医院确诊的抑郁症?”

大姐摆手说:“这我可不知道。”

民警说:“我可以查一下,他自杀后,亲属提供了医院的证明,你等我一下。”

民警说着看了李云辉一眼,李云辉跟着民警一起起身离开。

“咋回事?那小子自杀有说头?”民警低声问李云辉。

“牵扯另一个案子,现在还不好说。”

“重案组那个案子吧?那不是应该他们来人吗?你咋跟来了?”

李云辉递给民警一根烟说:“意见有分歧,你要是觉得不方便,我跟他解释。”

“那倒没有,人已经不在了,他生前就医的医院没啥不能说的,又不是别人问,你既然问了,那就是有用,等我查一下。”

民警查出马星辰生前就医的医院,还拿来了马星辰留下的一纸,纸上只有一句话:这世界黑的看到不到光。

唐应凯看完,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
……

市第三中心医院精神科。

唐应凯坐在李云辉的车上,一脸的讨好。

“你嬉皮笑脸的没用,我带你来派出所那是因为认识,都是为了案子,可医院咱不熟啊,你说以啥借口去让医生给你调病例?”

唐应凯叹了一口气,说:“我也知道为难你了,但,内啥,马星辰如果真是抑郁症很严重,他很难有女朋友,除非这女朋友在他患病前就在一起,对他一直不离不弃,可听居委会大姐的意思,不是。”

“哦?会不会是邻居们瞎传的,其实就是普通朋友?”

“其实吧,我想去马星辰的公司问问,能够到自杀的阶段,马星辰平时的表现应该很糟糕,甚至很少去上班,抑郁症的人是很痛苦的,王兵说问询马星月的时候,马星月说是他弟弟约了他去猫咖店的,我很好奇马星辰是咋知道这家店的,按照抑郁症患者的表现,他对任何事都不会有兴趣。”

“你现在是怀疑马星辰不是自杀?”

唐应凯摇头说:“我没有任何证据有这种怀疑,只是我很想知道那位被带回家的姑娘到底跟马星辰是啥关系,如果他恋爱了,他绝不会因为抑郁症自杀。”

“让你说的,我也想知道了,你等我想想,咱们不能以查案的身份去找医生,要是找个熟人介绍见一下,你又是干这行的,全当学术交流了呗,这个说得通。”

“咋能确认是马星辰的主治医生?”

“那就需要找比医生官大的,我记得秦队提过他好像是认识哪家医院的院长,你等我问一下。”

……

巧了,秦队认识的就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,但是秦队不打算帮这个忙,他觉得李云辉就是闲的,唐应凯拿过电话解释道:

“秦队,主要是我想见见这位主治医生,我现在研究的课题遇到了瓶颈,按照目前知道的线索,死者前几个月可能是谈了恋爱,但是抑郁症重度患者很难自觉地投入恋爱,我很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因,对我以后的工作帮助会很大,而且能认识大医院的同行前辈,听他讲讲经验,比我自己琢磨不知道强多少。”

有了好的理由,秦队没再多说,挂了电话就去联系了。

因为联系的是副院长,找到马星辰的主治医师就容易多了,再安排见面就更简单了,简单到李云辉直接拉着唐应凯就去了一间茶楼。

这让唐应凯和李云辉在路上感叹了半天权利的好处。

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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